晏卿

【AEA】光耀晨星 03

超棒的！！！

王小行_excuse喵:

最近交图周和考研复习忙到我在死亡的边缘试探……放一章存稿以示存活……这一章当时写打架写得太爽了，很久没有写这样题材的了【暴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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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. 03

预料之中的枪声没有响起，他们之间突然出现撞击式金属外壳敲在地面上的声音，然后是大片的浓烟涌了出来，枪声几乎是紧接着烟雾弹炸开后响起。马利克感觉到有人拽着自己的胳膊向这栋建筑的深处跑去，他隐隐觉得左臂发麻，渐渐地疼痛吞没了他的感官，马利克不知道是谁拽着他在不停地跑过废墟踩过瓦砾，但他意识到阿泰尔的那枪打在了他的胳膊上。
“我以为我们今天约好了见面，而不是我替你收尸？”费德里科的语气里略带责备，但他也知道，马利克现在急需医生，在那么近的距离中弹，这只胳膊已经彻底废了，他只能稍微拉远距离立刻为他止血，才有机会保住马利克这条命。
马利克看着费德里科从腰包里快速抽出止血绷带和吗啡注射剂，这样齐全的急救措施让他有些吃惊，但当吗啡沿着静脉传递到全身后，他感觉自己像踩在云端，费德里科的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——他在逐渐丧失对五感的掌控。
昏迷前，他最后想的却是自己有没有抓住那本书。

·

撞击式的炸弹触发时发出的声音不大，阿泰尔只听到金属撞在混凝土地面上发出“咔哒”的声音，然后就被烟雾笼罩了，他立刻朝着原来的方向扣下板机，但对方比他更快——他感觉到在自己扣下扳机前，对方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右肩。
他判断对方不会多做纠缠，所以他只是尽力往右走，试图脱离浓烟的范围，但他的推断错了，对方抓住了他的手腕，逼他丢下枪。
阿泰尔左手袖中的配枪刚甩出来，连保险都还没来得及打开，对方就已经重击了他的小臂，阿泰尔松开了右手，却并没有枪支落地的声音。反而是几声枪响划破浓雾——对方冲着建筑入口开了几枪，以此威胁警卫队不敢冒进。
对方的用意很明显，拖住他和警卫队，而不是带走马利克。阿泰尔终于看清了目前的情形，长凳上血迹斑斑，却空无一人。但比起马利克到底是生是死，阿泰尔更在意眼前这个拿着他的枪的反叛军。

艾吉奥总觉得费德里科拉自己来和那个教士见面是错误的选择，说到底活在Libria的人随时都活在监控下，谁知道对方不会不带着“尾巴”来。

——你看，好心总不一定会有好报。
……
——我倒真没想过教士对着搭档也能下手。

他丢下那枚烟雾弹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，但他只来得及撞歪阿泰尔的肩膀，他实在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继续开枪。
这打乱了他的计划，但最后这个计划发生的小失误也只会是由马利克承担后果——不管怎么样，总比死在这里强一点。艾吉奥用枪糊弄住了门口的警卫队，这并没有让他的处境好过一点，黑衣教士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以应付，好像今天就要把他就地正法。艾吉奥抓着他的枪躲在掩蔽物后面——这个旧教堂的祭坛被压在从屋顶掉下来的天花板下，石块堆积在一起足够让他靠着这里和阿泰尔周旋一阵了。
但对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教士，阿泰尔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击中，他直接冲向艾吉奥刚找好的掩体，然后屈膝就地翻滚到掩体的背面，他身形还没稳住，就向艾吉奥开了一枪。不稳定的射击姿势是战斗中的大忌，但阿泰尔顾不了这些了，眼前这个反叛军太过危险，让他下意识觉得稳住身形再射击根本来不及。

操！
艾吉奥在心里把阿泰尔的祖宗后代骂了个遍，多亏那个不稳定的射击姿势，子弹只是擦伤了他的大腿，连带着伤口边泛起烧伤的灼痛感。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疯子——这个疯子的战斗直觉还很好，如果不是他熟悉这个教堂，可能在找掩体的时候就会被阿泰尔射穿。
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脚使劲发力，将自己推离原地，同时回身朝阿泰尔开枪，他只来得及射出两发子弹阿泰尔就躲回了刚刚冲过的祭坛后。艾吉奥把止血绷带绑在大腿伤口的上方，然后朝祭坛开了一枪，再给自己打了一针紧急止痛剂。他又连开两枪，把阿泰尔的枪丢向了左边，然后猫着腰朝右边跑了。
不规律的枪声让阿泰尔没法判断艾吉奥的下一枪会是什么时候，他只能回了两枪试探，然后才摸着边缘靠近。
废墟后面哪里还有反叛军的踪迹，他的枪被丢在左边，阿泰尔只能先把配枪收回原位。然后他召来警卫队，要求他们今晚彻底搜查这里，那个反叛军和马利克都受了伤，如此严重的伤口他不信能消失的毫无踪迹。
他还记得那家伙的脸，嘴唇上有一道疤，头发用红色的发绳绑在脑后。穿着白色，快速地在掩体前翻飞的样子……
像落在石拱上突然飞入夜幕的白鸽。

艾吉奥在教堂外绕了几圈才找到费德里科和马利克，男人的胳膊在近距离被子弹打穿，子弹射入的贯穿伤造成大量出血。费德里科身上沾满了血迹，听到脚步声猛地回过头拔出枪。
“我投降，别打脸。”艾吉奥双手举起，嬉皮笑脸地做了个投降的姿势。费德里科看见是他，才长出了一口气，将枪的保险关上。
“只能截肢了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在我回来前就解决掉这些。”艾吉奥打量了一下浑身是血的马利克，即使有吗啡的辅助，气管依然像是呼呼作响的风洞，呼吸间因为疼痛夹杂着一两声尖锐而短促的低吟。
“出血量太大了，我担心他会休克，而我没有肾上腺素注射剂。”费德里科盯着他腰带上的药品袋，“但我恰好知道，我亲爱的弟弟格外喜欢用肾上腺素注射来体验心脏过速的刺激？”
“只是偶尔……”艾吉奥撇撇嘴，“不，就那一次。”他将袋子从腰带上拆下来递给费德里科，“肾上腺素比吗啡好多了。”
“少量又高效？艾吉奥，这些药品没有哪一样是好的，它们只是在紧急情况下给你一个机会。”费德里科把药袋里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全都拿出来，“这些曾经在战时泛滥成灾，但如今，它们少之又少。”
“而你聪明的弟弟在上一次袭击平衡处的时候卷携了不少药物。”艾吉奥得意地看着费德里科。
“帮我按住他，”费德里科头也没回地吩咐到，“快点弄好，你就会有第二次洗劫平衡处的机会了。”

注.平衡处-Prozium的生产处，在Libria有多个分部，供人们领取prozium，同时也生产其他必备药品